这个春节,我婚了

七月 12, 2018/ 0 评论

矢志/深圳

2012年的春节来得特别早,冬天也显得比往年更寒冷些。在这之前发生了许多事,有百年历史的《世界新闻报》因窃听丑闻停刊,辛亥革命迎来100周年,“天宫一号”目标飞行器成功升空并实现了与神舟八号交会对接,第26届世界大学生运动会在中国深圳举行,卖菜的大婶手握着iphone4,在里边热聊着昨晚播放的《宫》里的剧情片段。

然而,对我来说这些都是芝麻绿豆,真正重要的大事是——我要结婚了!


为此,我和妻子开始忙碌起来,和许多新人们一样,忙着置办婚礼新装、买嫁妆。原先想送件特别的嫁妆给妻子,但是之前的这些准备已经花去了几乎所有的积蓄。妻子说,只要咱俩能在一起,比什么嫁妆都值钱。我听了,没有说话,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婚礼在老家举行,父亲特意把住了多年的房子装修一新。原先我用的单人床换成了席梦思大床,家具也新添了彩电、冰箱、洗衣机、组合橱、梳妆台、沙发、茶几。

结婚前一天,朋友们全来了,家里的、外地的,陆续赶来,一时间宾客满堂,煞是热闹。

大家都是难得一聚,一阵祝福过后便开始如往常般闹腾开来。展哥一进门就指着我说,你这泡牛屎终于也有鲜花往上插了。发小兰豪更是在妻子面前大大地夸奖我人如何如何好。正在麻将桌上忙乎的水哥更有意思,振臂高呼,说连我都结婚了,这么多年他“水哥”这帽子也该摘掉,不再“放水”,也该他赢一回麻将了。我则始终乐呵呵的,忙着给大伙散烟,端茶敬水。

朋友们闹着,折腾至深夜才慢慢散去。妻子不是老家本地人,按照习俗,在酒店订了间婚房,以便第二天接亲。当晚,妻子拉上妹妹、几个表姐表妹还有弟媳做伴娘和姐妹团,早早便去了酒店,我则一夜没睡。

按照家乡的习俗,迎亲的车找了七辆,清一色的黑色本田车,前面一台是主婚车,最后一台在路上放鞭炮。第二天八点整,迎亲的车队开始出发,水哥和展哥当炮手,过桥和岔路口都要放个响,达哥负责摄影,其他朋友分坐其他车上。

一路缓驰,到达酒店,妻子她们住的房间房门紧锁,只留一条很小的门缝。妹妹她们几个在房间里喊着“红包、红包”,没办法,只好将红包从门缝中塞进去。“一个不够!”妹妹在里边喊着,我只好又将红包一个一个塞进去。红包似乎可以将这几个小姑娘摆平了,安静了一会。接着又出题目考我,让我赞新娘如何漂亮、承诺如何爱新娘,朋友则在外面帮我说好话,这一来一往,场面也热闹起来。最后在朋友们的“冲击”下,房门打开了。

妻子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笑呵呵站在我面前,转个圈,问我怎么样。那是她最漂亮的时刻,腰肢纤纤,妩媚动人,让我有一股拥抱她的冲动。我笑着说,还行。

我俩互相把印有“新郎”、“新娘”字样的胸花戴在胸前,互相戴上戒指后,从酒店出发。

车队绕县城一圈,回到家里,行拜堂大礼。

酒席定在老家最好的饭店,十六菜一汤,母亲说用不了这么多,浪费,别人家都是十三个菜,父亲说吃不了就打包嘛,现在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结婚典礼开始,鸣炮奏乐,两万头的鞭炮点燃了。我和妻子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穿过一条用玫瑰花搭成的通道,走到台上,几个小孩在一旁把一罐罐彩带喷剂喷到我俩身上。

随后向父母、证婚人、来宾们三鞠躬。大伙要求我发表结婚感言,平时寡言的我一时不知所措。还好,妻子一直在身边鼓励我。断断续续说了一通感谢之言,中间有词不达意的,惹得朋友在旁大笑。
礼毕,妻子换上了红色礼服,在父亲的带领下,我们挨桌敬酒,无奈很多亲戚都不认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好一律陪着笑脸让大家吃好喝好。

婚礼给我的感受就是一个字:累,但看着家里人的笑脸,还有妻子在喜庆中对我期盼的眼神,也是累并幸福着,又带着一种庄重和责任。未来的路也许艰难、漫长,我们一定会坚定地牵着手,去克服困境,去创造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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