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的人和事

九月 18, 2020/ 0 评论

文 ·编辑部

《阿勒泰的角落》
2010年,李娟

风里来雨里去的边疆牧人,随家庭不断迁徙的动荡生涯,离春天只有二十公分的雪兔,在风沙肆掠的荒漠里喂养的金鱼……本应厚重、贫瘠、苍凉的生活,在李娟独树一帜、灵光闪闪的笔触下,却焕发出别样的温暖、丰盈与喜悦。李娟的聪明之处在于选择了一种孩子般的天真口吻,不加修饰,一切仿佛是面谈,显得无比真实。然而在这种舒服中,又透着一种孤独、温柔和友善,那是高山牧民们身处阿勒泰一角特有的生活,一种他人难以融入、和我们截然不同的独特氛围。

对于自然和生命,李娟有一种敏锐的体察。她的散文就好像冬日在炉火上冒泡的汤,没加太多的佐料,却清朴得动人。若无意指认那在伤感中徘徊、欲望中沉浮的生命就是我们本来的生命,那么,总还有别样干净明亮的生命,等着人们去认领。

《额尔古纳河右岸》
2005年,迟子建

这是第一部描述我国东北少数民族鄂温克人生存现状及百年沧桑的长篇小说。似一壁饱得天地之灵气,令人惊叹却难得其解的神奇岩画;又似一卷时而安恬、时而激越,向世人诉说人生挚爱与心灵悲苦的民族史诗。

著名女作家迟子建,以一位年届九旬,这一弱小民族最后一个酋长女人的自述,向我们娓娓道来。在中俄边界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居住着一支数百年前自贝加尔湖畔迁徙而至,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人。他们信奉萨满,逐驯鹿喜食物而搬迁、游猎,在享受大自然恩赐同时也艰辛备尝,人口式微。他们在严寒、猛兽、瘟疫……的侵害下求繁衍,在日寇的铁蹄、“文革”的阴云……乃至种种现代文明的挤压下求生存。他们有大爱,也有大痛,有在命运面前的殊死抗争,也有眼睁睁看着整个民族日渐衰落的万般无奈。然而,一代又一代的爱恨情仇,一代又一代的独特民风,一代又一代的生死传奇,显示了弱小民族顽强的生命力及其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

《撒哈拉的故事》
1976年,三毛

本书是一系列以沙漠为背景的故事。因为一本地理杂志的吸引,三毛背着行囊走进了荒凉单调的撒哈拉沙漠,在沙漠中寻找感受生活的真善美。书中的每一个故事都充溢着一种浪漫、浓情的异域情调,字里行间反映着大沙漠独有的地形地貌与风土人情。书中主要描写了三毛和荷西在撒哈拉沙漠生活时的所见所闻,与当地相识朋友的故事,每个故事都透露出这个隐忍女子对生活的热爱和面对困难的坚定。在她的笔下,那些撒哈拉沙漠的人和物变得丰富多彩。以一个流浪者的口吻,三毛轻松地讲述着她在撒哈拉沙漠的零散生活细节和生活经历:沙漠的新奇、生活的乐趣,千疮百孔的大帐篷、铁皮做的小屋、单峰骆驼和成群的山羊。书中无论是他们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婚礼,还是去海边打渔、白手起家建立他们在沙漠上最美丽的房子,都渗透着彼此间的浓浓爱意。

《台北人》
1971年,白先勇

这是一部深具复杂性的短篇小说集,由十四个短篇小说构成,让我们看到社会的“众生相”。书中人物囊括了台北都市的各阶层:从年迈挺拔的儒将朴公,到退休了的女仆顺恩嫂,从上流社会的窦夫人,到下流社会的“总司令”。有知识分子、商人、帮佣工人、军队里的人、社交界名女以及舞女。这些“大”人物、“中”人物和“小”人物,来自中国大陆不同的省籍或都市(上海、南京、四川、湖南、桂林、北平等),他们贫富悬殊,行业各异,但没有一个不背负着一段沉重的、斩不断的往事。而这份“过去”,这份“记忆”,或多或少都与那段“忧患重重的时代”有直接关系。

书中的台北朦胧在面朝大陆深情的记忆里,在南京六朝金粉、大上海十里洋场以及对内迁西南广袤土地的怀想里。那些人,在大转折大变革的背景之下,命运无常。

《呼兰河传》
1940年,萧红

1937年8月,淞沪抗战爆发。9月下旬萧红和萧军离开上海抵达汉口,在蒋锡金位于武昌水陆前街小金龙巷21号的住处落下脚。《呼兰河传》就是在这时开始创作的。到1940年9月《星岛日报·星座》(香港)开始连载(至当年12月底连载完毕),其间已经过了三年。三年中,萧红经历了怀着萧军的孩子与萧军彻底分手,与端木蕻良结婚,被端木遗弃在武汉,大着肚子独自艰难抵达重庆,产子、子亡,与端木飞抵香港……其中的焦思劳身,自不必说。《呼兰河传》一共七章,加上一个简单的“尾声”。除了“我”和祖父的故事明亮,甚至是明媚之外,其余部分无论是呼兰河的风土人情、习俗文化,还是“我”家院落周围人们的日常生活,大多是灰黯、甚至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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