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车险毒瘤”——访公司副总裁杨智
3月29日在华安保险“车险经营战略调整工作会议”上，李光荣董事长以《坚决铲除车险业务毒瘤，誓死捍卫华安客户利益，迅速转变经营战略》为题，再次给华安人敲醒警钟，并向隐藏在华安队伍中的那些侵害公司利益、侵害客户利益的害群之马公开宣战。围绕如何铲除车险业务毒瘤，促进公司健康发展这一主题，本刊记者采访了主管华安车险的杨智副总裁。
记者：杨总您好，感谢您在百忙中接受月刊的采访，在目前的产险市场中，车险处于何种位置？您能否为我们简单介绍一下。
杨智：目前的产险市场中，车险的份额占比比较大，以2005年为例，车险约占整个产险市场保费收入的69%，而从市场经营看，车险效益则落后于非车险效益，这是市场的整体情况。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竞争过度，过度竞争使得外部成本居高不下，再加上公司内部管控的漏洞，造成车险整体经营效益不好的局面。这个问题经过多年积累，目前，各家竞争主体都已经不同程度地尝到了苦果。
记者：那么车险今后发展趋势大体将是怎样？
杨智：从今年保监会的监管思路及监管要求看，已经把车险经营的效益放在了一个十分重要位置，如果车险不能出效益，那么全行业的效益就会受到巨大影响。监管部门今年的八字方针，把“效益”摆在了重要位置，并明确指出，车险一定要扭转亏损局面。具体在监管措施上，首先就要规范经营，这里所说的规范经营，不仅是指市场竞争手段上的规范经营，还包括公司内部管理的规范经营，因为内部管理的失控和管理的漏洞也是造成目前车险亏损的重要原因。在这样一个大的监管背景下，在各竞争主体也深受其害的情况下，从今年开始，通过规范经营来提高车险经营的效益，已经成为保险行业的发展趋势，并得到了各家主体的认同。从华安来讲，从李光荣董事长去年的一系列讲话及报告中，都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发展趋势及监管要求，而且我们也已经反复提出了各种措施，但从目前情况看，无论是效益导向，还是强化服务、规范经营等方面，收效都不甚理想。所以，今年我们必须严格按照监管要求，顺应市场发展的趋势，通过“规范经营”扭转车险亏损态势。
记者：李光荣董事长在报告中所说的“车险毒瘤”，具体是指车险经营中的哪些问题？这些“毒瘤”使华安的客户利益受到哪些损害？对公司本身呢？
杨智：我认为，李光荣董事长所说的“车险毒瘤”从本质上讲，是指那些以牺牲华安利益来获取个人及小团体利益的现象和机制，不是简单地指那些亏损的业务、亏损的渠道和团队。这些“毒瘤”对客户、对公司是造成了巨大损害的。作为一家保险公司，客户交纳的所有保费，都是客户、公司利益所在，在现有的经营模式下，由于受到社会不良环境的影响，以及华安历史积累的不良习惯，我们在车险经营的过程中，从渠道、销售人员、团队到机构，都是以车险这一主要业务来获取各种经营利益，但这些利益中，有一些是正常的经营利益，一些则是违法违规而获取的利益。而这些违法违规利益的取得都是以牺牲公司利益和客户利益为前提的。这种不良利益链的存在，这种不良获利方式的存在，已经侵蚀了华安的机体，不仅使保险公司在车险经营上出现亏损，影响了公司发展，影响了员工利益和股东利益，也直接影响了华安的客户利益，使一些本应该回报给客户的利益没有得到充分保证。这就是“毒瘤”对客户利益及华安本身的损害。
记者：铲除“毒瘤”的首要工作是什么？技术层面及非技术层面上我们各要加强哪些工作？
杨智：铲除“毒瘤”，首先要看清毒瘤本质，只有认清了毒瘤本质，我们才能从源头上，从根本上解决车险经营的问题。刚才我们已经谈到，车险毒瘤就是一些以牺牲公司利益为前提，通过非正常渠道获取个人和小团体利益的现象和机制。所以，铲除毒瘤的首要工作就是要切断这些非正常的利益链，通过从内到外的规范经营，在公司利益得到保证的前提下，实现分支机构、团队、销售人员、业务渠道共赢的局面，从而确保华安的客户利益，确保华安健康和谐地发展。这些工作可以分成技术层面和非技术层面，所谓的技术层面的工作主要是指改进我们在车险经营中的考核导向、两核政策、销售队伍管理以及渠道合作方式；而非技术层面，就是要彻底斩断非法获利渠道和利益链，使得各方利益必须是在共赢的前提下，是在保障客户利益和华安利益的前提下，实现共同发展。
记者：李董要求今后要与车行、修理厂重新制定游戏规则，重新签约，您觉得这项工作要达到预期效果，关键点在哪？
杨智：目前，我们的业务出口和进口，许多都受制于我们的服务商。这里所指的服务商，包括我们的业务渠道（例如车行、保险经纪公司、保险代理公司），也包括为我们客户提供车辆修理的那些修理厂。在现有的游戏规则下，这些合作渠道一方面通过代理手续费，来获取他们的既得利益，同时又要求我们在维修服务上，给予他们最大限度的所谓的“方便”。而我们具体的车险经营单位，在缺乏有效管控手段和激励机制的情况下，出现了为数不少的内外勾结，以出卖华安保险的利益来获取个人和渠道利益的现象。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重新制定合作的游戏规则。要达到预期效果，前提就是所有业务的进口，也就是从代理渠道及中介渠道所进来的业务，必须要满足华安的经营要求。例如在车险经营上，经过计算，我们认为满期赔付率65％是一个车险经营上的临界赔付率，如果该渠道所提供的业务赔付率过高，我们会查清过高原因，并通过降低手续费率进行调整，直至中止合作，不会像以前一样盲目地收取业务。对于汽车修理商，我们为其提供业务的前提，是保证车辆维修的质量和服务要求，不得通过扩大损失、虚假赔案等违规违法方式，以及收买保险公司部分理赔人员的方式，来获取非法利益。具体来说，我们将采取以下一些关键措施：例如对修理商进行统一考察、统一招标，统一按照既定的修理商管理模式进行合作；修理商也必须向华安交纳一定的保证金，一旦发现这些修理商损害了客户利益和华安利益，我们将没收保证金，并永远终止其与华安的合作，同时将保证金用于奖励举报人员和相关的调查人员。
农墨/本刊记者